陪大狗去看了醫生,看沒有兩分鐘的事卻花了一整個上午等待這一兩分鐘。醫生沒問什麼,我擔心地問是否能做更精密的檢查來確定病因,但是看在醫生眼裡這似乎是小小的病痛,可以以藥物就這麼解決了。是我幫大狗掛的號,查過網路上有說這位醫生看診很仔細...沒想到是這樣......其中有種藥叫即通安錠,是一種類鴉片的鎮痛劑,上網查了一下這個藥,似乎真的是很強的止痛藥主要是用在癌症末期的病患。

因為這樣搜尋到了一個部落格:
吳信鳳的部落格

http://wutaipei.blogspot.com/

雖然只有七篇文章,卻道盡癌症病患所面對的苦難與難過......很多話,對於現在的我有很大的反省與省思的作用。我想起過去健康經濟學的教授所推薦的一部漫畫:醫界風雲那時候我受到了很大的震撼不亞於這次閱讀吳信鳳小姐的部落格,那時候很青澀有著菱角與高傲的憤世嫉俗之慨,但是對於生命的體悟的確又更加深了一層。重拾過去的記憶再與吳信鳳小姐的經歷作比照;生命,真的無法想像的簡單。

吳信鳳小姐的部落格裡,我看見了或許留下了些什麼的可能,那就像吳爾芙對於戴洛維夫人的影響一般。尤其是吳信鳳小姐辭世前的最後一篇這一段:『我站在化療室外,看到裡面在打化療的病人,居然有了羨慕之心。這真是十分諷刺的一件事。一般人逃避化療唯恐不及,現在的我反而站在化療室外哭泣,希望我能進去接受化療。』

吳信鳳小姐所談到的:『誰來做攸關生死存活的決定?』這也是我從醫界風雲中所獲得最大的體悟。

『五個月之後,我的左頸開始酸痛。正子全身掃瞄的結果發現我已經有多處骨轉移,包括頸椎、胸椎、腰椎等。電腦斷層也都證實骨轉移的事實。左頸的酸痛是由於第三、四節頸椎處有肺癌細胞轉移(報告上雖說是懷疑有轉移,但一般而言肺癌轉移到骨頭的機率很大,因此醫生也沒有做進一步的證實)。當我再去看胸腔科的李醫生時,他冷冷地說,「這不是楊醫師的決定嗎?你看你五個月前骨骼掃瞄多漂亮,一點都沒有轉移。」我當時的心情已是如五雷轟頂、肝膽俱裂,幾乎覺得自己第二天就會死亡,噙著淚水、抖著聲音問我該如何做。那位李醫生還是冷冷地說:「吃愛瑞沙(Iressa一種肺癌標靶藥物)嘍!吃愛瑞沙應該有效吧!」邊說已經邊站起來要去看隔壁簾幕隔間在等他檢查的病人。我幾乎要大哭出來,全身顫抖,胡亂地又問:「不吃的話是不是就沒有辦法,只會愈來愈壞?」他點點頭,把我像垃圾一樣丟在診間,就走了。

我回到腫瘤部的楊醫師處,他也告訴我肺癌細胞已經轉移了,骨頭裡發現有轉移,甚至懷疑肝及腎都有轉移的現象。我突然想到大腦,因為在閱讀這方面的資料時,曾提到肺癌最容易轉移的就是腦部及骨頭。楊醫師回答說:「腦部倒是沒有看到。」我說:「這應該是好消息吧?」他點頭說是。我當時的想法是你做為一個醫師,是不是也應該將正面消息也主動告訴病人,讓病人還有一絲絲希望活下去。結果還要我這個病人自己來提醒你,還是有好消息可以安慰我一下。我再問我現在這樣的情況前景如何,楊醫師的回答讓我全身像結了冰一樣,寒澈心菲。他說:「想開一點啦!我的同學現在都有一些不在了。」楊醫師只有四十六、七歲。』──節錄至誰來做決定?我的癌症治療經驗(5) 吳信鳳

我很欽佩吳信鳳小姐的堅強與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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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小朋友時代寫的文章,有長進的大概只有年紀吧... Orz

醫界風雲心得

──健康,的確是很容易在無知覺中喪失。──

看完這部漫畫,隔天,眼睛腫得像半顆核桃那樣,很多感觸都很難用筆寫下來,我只能說真是套好漫畫,對於作者能如此細微地刻畫情節也深感佩服。但是,還是得說,漫畫裡的世界太美善了,很少會出現真正的壞人,當然,世界上並沒有所謂真正的壞人只有相對的壞人,所以我更期待可以看到,但是醫界風雲也和其他大人一樣,儘管想凸顯人性的不同,卻幫最醜惡的人性做抹飾。

恐怖。生命的律動就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這並不是自己的心,是別人的,只要輕輕一捏就衰竭了;掌握的都不是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生命自己也無法掌握,掌握的是別人的生命,很容易麻痺但自己的生命卻不,看著的都是別人的痛苦,別人的痛苦別人得去忍耐,因為沒有人會因為病人的痛苦責罵醫生,也因為生命無常,所以盡最大可努力的努力,結果並不重要。醫生這個職業真的與其他職業相差甚遠,因為處理的也許是一個人的一生,一個失誤或錯判都有可能輕易地毀掉一個人,是人,一個與自己一樣的東西,與自己唯一的不同點大概就是角色立場;得幫一個與自己一樣的東西去決定人生,那是自己都無法自己決定的,得幫別人決定──都是壓抑著不安與恐懼在戰鬥著。生活空間是密閉的、狹小的診療室,每個舉動與問候也都是機械式的;按照慣例、依照過去,所有的步調都緩慢地在進行,就像一個很普通的維修員,對於每一架機械進行微調,或是換一些零件、或是加一點機油或潤滑劑,都是機械,都是人,都是我?怎麼去處理別人的信任?這是一個關於不可以失敗的信任,這麼可怕的信任,這麼可怕的……,於是就這麼坐著,影子從右邊走到左邊,就這樣坐著並微笑,然後伸出手來收維修費用。報廢了也沒關係,因為不是自己的東西,所以可以冷眼地看待,大家也是這麼希望的,加上越是旁觀的角度就越值得信任;沒關係的,害怕幾次就會麻痺的。──自己都無法面對生命,都強迫自己面對別人的生命──這就是醫生。

「無知就是罪犯,即使沒有惡意,所有人都是共犯。」那幾張圖片特別諷刺,橫在人行道的上百輛腳踏車,踩著導盲道的老人,與打到腳踏車的導盲杖;孕婦和老婆婆站著搖晃著,年輕女孩坐在博愛座上聊天。是的,我贊同這句話一半,因為這些景物都格外刺眼與令人心碎,重點是膽小的自己提不起勇氣揪起音樂開的很大聲的戴耳機男孩,要他把博愛座讓給老先生;對於覺得沒有立場罵人的自己感到羞愧。所以只能不坐博愛座與主動讓位,然後呢?沒有然後了。我們在考慮自己方便的時候很少會去注意到帶給別人怎樣的感受,我也是一樣,很多時候很多不得體或是不小心的舉動都會帶給別人困擾,都沒有仔細想過,就以這樣的無知去面對世界。這時候想起聖經上的原罪,雖然我對於原罪很抗拒,但用這個角度來解釋我可以理解,我對於我無知感到抱歉,但是……我認為儘管不能說無知是清白的,但是也不能說是種罪;但已知是。用道德淪喪似乎太過強烈卻也不誇張,這由一堆囉嗦的老頭建立的社會,有太多的黑暗面;我懷疑,他們該不會只在某些人的腦裡囉唆,就放任其他的人掛著他們的名字。無意批評些什麼,或許我這顆稜石就是角太多,或許我對於社會的體驗、經歷太少,或許很多事情的背面都是被藏起來的居多;我只是覺得那些讓座或是禮讓的廣播太過刺耳,因為需要宣傳這樣的觀念而感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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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浟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